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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5节  (第1/2页)
    金玦焱果然暴怒了,可他越是让璧儿说,璧儿越不开口,气得他额角青筋暴跳。    阮玉也看出来了,其实璧儿的遭遇倒无需追究个真假,只是金玦焱想借题发挥,哪怕不给她惯上个恶名,也要让她认清这屋里到底谁说的算。    果真……    “你给爷起来!也没说罚你你跪什么跪?在这个院儿,是爷说了算!”    璧儿小心翼翼的瞅了阮玉一眼,慢吞吞的站起,依旧抽泣着。    若不是觉得她被金玦焱吓破了胆,阮玉就要以为她是在给自己和金玦焱的矛盾火上浇油了,这一眼又一眼的,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。    “来,给爷铺床……”    阮玉吓了一跳,可春分等人认为这是理所当然,就要动手。    “璧儿……”金玦焱拉长了声调。    璧儿绞着手,低着头,碎步上前。    “璧儿是我的贴身丫鬟,我的一应事宜,都是她在料理。所以除了我,谁也别想支使她!”最后一句,带了威胁,恶狠之极。    据说古代但凡有点身份或有点钱的男人,身边都会预备几个丫鬟,准备随时通房。璧儿……该不会就是那个“通房”吧?    但见春分和霜降互递了眼色,阮玉更是心领神会了。    可是接下来就没法轻松了:“金……四爷,您能换个地方睡吗?”    她可不想同这么个玩意同床共枕。    金玦焱已经开始解领上的褡绊了:“这是爷的地盘,爷想睡哪就睡哪!你若不乐意,你自己找地方!”    心想,我还不乐意呢,若不是老爷子非要给大伯、三叔做出个全家和睦的模样,他今天就休了她!    阮玉一听这话,就要下地。    春分等人是不能同意的。    这才新婚,昨儿就没能圆房,今儿又要往外赶人,金四也太嚣张了吧?把姑娘撵出去,这地方让给谁?给通房?    然而也未等她们发话,就听璧儿一声尖叫。    金玦焱立即像爆竹似的弹过来:“怎么了?谁打你了?”    目光旋即恶狠狠的扫向阮玉。    璧儿却小鸟依人的躲在他身后,露出半张脸,颤巍巍的伸着根手指,哆嗦道:“狗,有狗……”    金玦焱这才发现,床上不知什么时候横卧了一只狗。    这狗说多丑便有多丑,竟然还霸占了他的位置。    “畜生,谁让你进来的?”    怒吼方落,那只狗忽然一跃而起,冲着他就狂吠起来。    “好啊,你还来劲了是不?”    金玦焱四处打量,意图寻找个趁手的武器,怎奈狗已经蹦下了床,追着他便开叫。    金玦焱抓了根鸡毛掸子,咻咻挥舞着:“你再叫?你再叫?畜生,我扒了你的皮!”    “汪汪……汪汪汪……”    没有人明白狗叫的是什么,阮玉却听得清楚。    “金玦焱,你这混蛋,败类!”    “你打啊,打啊,王八蛋!”    “你以为你是谁,衣冠禽兽。你看不上我,我还瞧不起你呢。你比划什么?有本事你咬我啊,咬我啊……”    在此之前,阮玉从未想过古代的大家闺秀竟然会是……这副样子。或者说,通过春分等人,以及小土狗,哦,是如花昨夜的哭诉,她觉得原主应该是温和、多情、胆小、柔顺、内向、有点小脾气,有点多愁善感,但总之是个懂礼仪知进退的且受过最严格训练最守规矩的豪门贵女,当是要比秦道韫还要笑不漏齿,行不摇裾。可是现在呢?它自觉受到了羞辱,心肝脾肺肾都要吼出来了。    或许,最标准的淑女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也有着最意想不到的举动吧,更何况原主已经得到了彻底的“伪装”?    而且它现在一定是又苦闷又抑郁又憋屈,所以得到个机会便要发泄出来。更何况若是没有这门亲事,可能也不会发生这等离奇古怪的事件吧,也便难怪它如此疯狂。    这工夫,阮玉看着他们一个扑,一个挡,一个进,一个退,各叫各的,再联想到如花原本的身份,忽然想到,这才是名符其实的夫妻对决吧?    如此一来,便再忍不住,大笑起来。    屋里的两拨人正在紧张,一方是担心金玦焱被咬,一方是担心如花挨揍,都在密切关注,又一时无法上前相助,因为助了谁都是得罪这屋里最重要的人物。却忽听一阵大笑,清脆又悦耳,直把帐檐上满悬的尺长穗子喜得簌簌颤动,连五彩线香熏银球都跟着滴溜乱转。    金玦焱停下来,但见阮玉趴在床上,头埋进枕头里,拳头还不停的砸着床板。    真没见谁家的闺秀能笑成这副模样,且看那……    想到那个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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