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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418节  (第3/3页)
 两人厅上坐了,顷刻静默。晏王仍是端详着云鬟,见她神情有些恍惚,跟昔日大不不同,便道:“可是……有什么事么?”    云鬟竭力定神,道:“回王爷,无事。”    晏王轻声道:“听闻昨儿,是歇在畅音阁里?”    不知怎地,晏王的声音虽温和,云鬟却觉着心中一刺,几乎坐不住,便仍垂首低眉道:“是。昨儿同僚叫去听戏,不合……吃醉了。”    这件事,说起来其实并非她的错儿,因云鬟并未故意吃酒。    只是若平白仔细解释起来,倒显得心中有鬼,何况此事一言半语也并不能说清。    但这样简单一句,却仿佛是去“花天酒地”了一般。    晏王不答,云鬟低着头,也自不能看他,只听到自己的心“噗通噗通”乱跳个不停。    沉默了片刻,才听晏王又出声说道:“是了,有句话我一直想问,都未曾寻到机会,——上回我匆匆里那般决定,你心里可是怎么想的?”    云鬟一时转圜不过来,便问道:“王爷指的是什么?”    晏王对上她的双眼,道:“便是我想让你辞官、去云州的话。”    云鬟喃喃道:“我、并无什么想法,只是……感激王爷不罪之恩罢了。”    晏王看了她半晌,也瞧不出这是真心还是怎地。却笑道:“然而如今,这条路却也是不能够了。”    云鬟自知道他的意思,这几日里,几乎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辽人主动议和之事了,且还派了辽国皇帝最宠信的睿亲王、跟随晏王世子一同进京,以示诚意。    原先辽国锋芒最盛的时候,百姓们众说纷纭,都说辽人天生凶残无比,且又力大无穷,打起仗来更是鬼怪一般,再加上先前正是舜国极弱之时,连吃了几场败仗,更加弄得人心惶惶。    只是近些年来,有晏王父子镇守云州,不知不觉中情势才有了变化,尤其是赵黼跟花启宗那一战,堪称转折,才让民间对辽人的惧意大大地减轻。直到如今,听说辽人主动议和,百姓们的喜悦可想而知。    云鬟见晏王主动提起此事,面上虽无事,心里却又微微窜跳起来,却不知晏王是否又有别的安排。    晏王见她无声,便道:“只是……不日黼儿就回京来了,不知你作何打算?”    又是这般问话,先前在畅音阁内,薛君生也曾这般问过。    短短地半天之内,竟有两人一本正经地问她这句。    可知云鬟从来最头疼这件事,说是自欺欺人也罢,一味回避也罢,总是不肯仔细去想此后……尤其一想起跟赵黼的相处,种种皆是难以面对……就如昨夜。    云鬟伸手用力握了握脸,似宿醉未醒。    脑中嗡嗡然发声,情不自禁地轻轻捶头。    晏王见她敲头,又看脸色隐约苦恼,心头一动:“说起来,我竟是忽略了一件事……”    云鬟深深呼吸,勉强问道:“不知何事?”    晏王含笑道:“我自然知道黼儿对你是情深一往,却并不知你对黼儿,又是怎么样?”    可话虽如此问,晏王却也并不放在心上:毕竟在他看来,赵黼年青有为,俊美英武,出身皇族,又难得情深一往,这般人物,怎会不被人青睐?    云鬟再想不到晏王问的竟是这话,慢慢地红了脸,又如何能回答,只是越发地不自在。    晏王见她窘然,只当羞怯:“其实我原本还不觉如何,只是现在,越看越觉着,还是黼儿的眼光最好。”    可是毕竟,太“非同一般”了些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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