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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9节  (第2/3页)
明显是男人的大麾,她忍住没问,只到厢房取了常备样品来为苏令蛮受伤的地方涂抹。    往年她御马齐射亦常有磕磕碰碰之时,也没见这大面积的伤痕,巧心一边帮她拔刺,一边涂着药,眼泪便忍不住簌簌往下落。    苏令蛮看得好笑:“巧心,我这挨疼的都不哭,你哭什么?”    “正因为娘子总喜欢硬挺着,奴婢才忍不住为娘子哭。”巧心抹了把泪,哽咽着道。    苏令蛮伸手抚了抚巧心的发顶,叹道:“你啊……”    常说父母亲缘大过天,可在她看来,还不如这常随身侧的丫鬟。    小八指挥着小刀和小剑将净桶灌满,待水温合适,便转过屏风来:“娘子身上有伤口,泡澡是不能了,不如便站着熏一熏热气,擦一擦身便罢?”    苏令蛮浑身不得劲:“不成,还是泡一泡舒坦。”    巧心与小八哄孩子似的:“二娘子,莫耍脾气了,等你伤口结了痂,想泡多久便多久,啊?”    看着二娘子明明受用又忍不住笑意的眼神,巧心暗地里叹了口气,二娘子这么好,一根肠子通到底,直率又温柔,从来都刀子嘴豆腐心,怎么旁人就看不到?    一副皮囊而已,就这般重要?    苏令蛮累了一天,略进了点粥水,擦了擦身,便一头倒下了。    巧心将青丝花灯罩将铜灯灭了,细心地在外间留了一盏幽暗的小灯,才蹑步走了出去,一个人睡在外间的小榻上,翻来覆去地睡不着,一忽儿想到二娘子的未来,一忽儿又想到定州城里那等人落井下石的嘴脸,渐渐也就睡着了。    苏令蛮半夜被饿醒了。    她一连躺了三日,白天又只进了些稀粥,本是不抗饿,何况在平日她一顿都需进常人三顿的量——    此时被腹间咕噜咕噜的翻搅搅弄得完全睡不着,饿得心直发慌,憋了会实在憋不住,忍不住掀被起床。    巧心睡在外间,迷迷糊糊地问:“娘子可是渴了?”    苏令蛮挥挥手,意识到她看不见,闷闷道:“无妨,你且睡着。”摸黑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,壶内茶水还有些余温,她饿得什么也顾不得,手抖着就往下狠狠灌了一大口。    桌上还摆着阿娘早间拿来的什锦糕,过了一日,仍然透出什锦糕特有的香甜之气。    苏令蛮狠狠嗅了一口,捏住蠢蠢欲动的右手,嘀咕道:“不成,不成,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,阿蛮,你自己可千万争气。”    不能吃,千万不能吃。    说完,生怕自己后悔似的,连忙转移开视线,拿起茶壶便对口吹了一大口,直到感觉肚子被茶水灌满了,才打着嗝回到了床上。    外间巧心咕哝着翻了个身,又沉沉睡去。    苏令蛮大呼了口气,生怕自己这窝囊的模样让巧心见着,此时放了心,闭着眼就着一肚子茶水,又度过了难捱的后半夜。    当小八早早来换巧心的班时,惊讶地发觉二娘子早就不在房内了:“巧心,你可见到二娘子?”    巧心朝门外努了努下巴:“瞧,这不,回来了。”    苏令蛮气喘吁吁地踏进房内,浑身汗出如浆,厚厚的衣衫一层一层地贴在身上,整个人如从水里刚刚捞出来一般。    ——正月的天,料峭寒冷,常人在外走一圈,便是裹着棉絮都还冷得簌簌发抖。    不过一眼,小八便知道二娘子去干什么了,不免埋怨道:“娘子,你身子不曾大好又去锻炼,便是想瘦,又何须急在一时。”    苏令蛮笑而不语。    不曾经历过的人不会懂,饿得肠子都在搅痛,心发慌人发晕是什么感觉。肚里空空,还得坚持锻炼又是什么感觉。世上如有酷刑,那忍受饥饿大约也算一种。    若非全凭一股子不服输的毅力撑着,又如何坚持得下去?    苏令蛮只觉得体内有一种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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