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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65节  (第2/2页)
,还是开始反省起来每天献殷勤的胡先知、吴庸,这些人一概都被他驱赶出了信任名单上。跌过一次跤了,他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再摔到一次。    吴庸见顾怀瑾一副冷淡的模样,也没多说什么,只拎着扫把吊着两只空桶,默默地离开了。    ……    贺松柏去找了何师傅一趟,恳求他留着猪仔别急着杀,他已经决定把它们盘了下来。    何师傅见着最后的时间里还能再回点本,当然很乐意。那些猪仔才几斤的肉,杀了都没有多少赚头,他都不乐意杀,一直留着就等着贺松柏来接手。    他一口应了下来,“晓得哩!”    “乳猪俺都给你留,不过你得快点凑够钱。愿意给你赊一半已经是很亏本了……”    何师傅咕哝道。    贺松柏点点头,郑重而认真地道:“我会尽快,等我养好猪赚了钱了头一个来感谢你!”    他留了一包大中华香烟下来,告退了。    何师傅拆开了精致的烟包,点了一个来抽,笑骂道:“这臭小子,穷都穷死了,还买烟。”    他不禁地想起了几个月前,这小子揣着三条大中华来杀猪场讨生计的一幕。又瘦又高,现在被杀猪场每天给的肥肉养得高高壮壮的,看起来还挺有那么几分俊俏的,浓眉大眼,精神奕奕。    看着就让人心底踏实。    他可盼着自己猪厂里最后一批猪仔早点卖出去,早些脱手了回家种地过悠闲日子……    第77章    贺家。    回到家的贺松柏抹了把汗同老祖母报备,阿婆扔了条手帕给孙子。    “讨到债了?”    贺松柏点点头。    阿婆眯起眼, 咕哝道:“还以为是块硬骨头。”    没想到这么快就软了。    贺松柏说:“人善被人欺, 来硬的他就服了。人就是这样奇怪, 欺软怕硬、欺善怕恶。”    他提起祝侯生, 眼里带上了一丝厌恶。    阿婆闻言沉默了许久,才认同地点了点头。    她叹了口气道:“我一直盼着你做个软一点的人, 是阿婆没用……让你不得不受苦受累撑起这个家。”    “硬、硬点也好。省得像你爸爸那样被人欺负。”    她拍了拍孙儿糙糙的大手。    贺松柏默默地擦着汗, 没说话。    两个星期后。    贺松柏的八只精细的宝贝陆陆续续地寄回来了。    他揣着这些精密的腕表去了省城一趟, 在s市原价卖两百左右的表,他倒腾卖出去在原价上涨了五十到八十块不等。因为不要工业券,所以手表会更值钱些, 更何况他这还是名牌子,卖这个价格很便宜。    他的“浪琴”们以一种火速的姿态,迅速卷入了省城的黑市里, 还没席卷出风来, 他的表已经卖光了。    得到消息的想要买便宜名表的人,兴致冲冲地跑去黑市“捡漏”, 贺松柏早已揣着鼓鼓的腰包隐没在乡下了。    他揣着怀里这厚厚的钱, 只觉得又烫又硬, 连带着一颗心也变得火热。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啊!    面对这笔巨款, 这个穷小子甚至有一瞬的时间犹豫起来, 要是就此揣着它上对象家的门,是不是该明年就能过上他渴望的柔软又温柔的日子。    然而他只稍稍动摇了片刻,立即抛到了脑后。他现在还不够资格, 还差得很远!    他不能那么小视,小富即安的思想最是要不得。    他向祝侯生讨了一千多块的债,原先把钱换成表倒腾换钱,也是为了尽力凑够盘下养猪场的钱。现在他手里已经有两千块了,但这些钱仍是不够,还差一些。    后期还得修建猪场、买猪食、发工钱,哪哪都得花钱。这些钱全都投去买猪仔了,后继无力,猪场还是开不下去。    贺松柏得找个跟他一块合作的人,略想了一会,他很快打起了李忠的主意。    一个养猪场靠着他自己一个人肯定是开不长的,他穷小子一个,除了脑子还算灵活力气还算大之外,别的一无长处。李忠是他认识的人里边最有钱的一个,也是干黑市干了很多年的老经验人。    加上他的路子广、消息灵通,无疑是最适合的合伙人。    贺松柏趁热打铁去找了李忠。    李忠前脚刚送走了赵兰香,后脚又碰上了贺松柏。    他嗨了一声,笑骂道:“咋的,前脚弟妹刚走你就来了。”    “想买表不成?”    贺松柏这才低头看了眼李忠屋子里摆着的崭新的收音机,还有他手里拿出来晃的表。    他黝黑的眼闪了闪。    贺松柏是认得这只表的,坐火车回去的那几天,他曾经在卧铺上看见她手腕一闪而过的流光,正是这只崭新的表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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