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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79节  (第2/2页)
头行动,前后围堵,省的那些贼溜溜的小厮背人通报。”    陆宴掷了手中的狼毫,点了点头,“如此也好。”    行至崇仁坊,曹公参军带着衙隶,立马将邸舍围了个水泄不通,陆宴和孙旭分别从前后门进入,将一室赌徒逮了个正着。    “啊!”一阵嚎叫。    陆宴循声望去,只见屋中央有两个大汉,正摁着一个哭爹喊娘的男人,男人的手指头只剩下了四根,对着一位坐在高处的女人不停磕头。    这时,衙隶冲进来,将屋内的物证一一装箱搬走。    众人官府的来了,立马乱作一团。    孙旭指挥着衙隶,将屋内一众人等全部带走。    朝廷之所以禁赌,一来是因为赌乃暴利,本不该由百姓经营,二来是因为赌场隔三差五就要闹出事端来,什么倾家荡产、以命赔命的事,这黑黢黢的屋里,就从未停止过。    只是陆宴和孙旭,谁也没想到,这家赌场的主人竟是肃宁伯的夫人——沈岚。    陆宴皱眉算了一下。    眼前这位,应算是……沈甄的姑母?    沈岚知道,眼下人证物证具在,根本容不得她狡辩,所以回到京兆府,不论陆宴如何审问,她都只有一句话,“大人用刑前,可否让我见见我家伯爷?”    陆宴冲门外冷声道:“肃宁伯呢?请来了吗?”    “已经到门口了。”    这厢正说着,肃宁伯走了进来,对着沈岚,恨铁不成钢地举了举手,又无奈放下,道:“我早就不让你做些事……你怎么还敢背着我!哎!”    沈岚冷着笑意,忽然觉得啊,她的报应来得太快了些。    沈家出事时,她放弃了沈家,所以当她出事时,也不会有人来保她。    陆宴看着这对儿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夫妻,薄唇抿了抿,他猜,很快,肃宁伯便要同他开口,来要个单独说话的机会。    一、二、三……    肃宁伯转过身子,回头对着陆宴客气道:“陆大人,我与内子,有两句话想单独说,不知可否行个方便?”    陆宴起身出门,“伯爷客气了。”    肃宁伯一笑,立马道:“算我欠世子一个人情。”    只是肃宁伯与沈岚做梦都想不到,他们所在的这间牢房,乃是京兆府的“西双子房”。所谓西双子房,便是说这间牢房的西侧,还有一间密室,且与这屋内陈设想同。    说白了,就是为监听而设。    这是京兆府的秘密,除了郑京兆及两位少尹,其余人一概不知。    陆宴走进密室,坐下。不一会儿,便听沈岚开了口,“伯爷您这过河拆桥的手段,未免太低劣了些!钱入了你的袋子,罪我来扛,好让你给小跨院那些贱蹄子扶正吗?”    肃宁伯皱眉道:“都到这个时候了,夫人也得想想鹏哥儿才是,他是我的嫡子,我若是丢了爵位,他便什么都没有了。”    沈岚眼含泪光道:“肃宁伯府这样的门庭,想找个人顶罪,难吗?”    “顶罪?”肃宁伯搬开杌子坐下,“你当那么容易?这京兆府是什么地方?这儿是地方县衙吗?”    “你我夫妻多年,有话我便直说了。”    沈岚幽幽道:“当初沈家欠债,是伯爷做的,对吗?”    肃宁伯一愣,“你说什么?”    “云阳侯府出事前,你曾与兄长喝酒谈天,直至天明,沈家的大印,便是你在那时候拿的吧。”沈岚笑道:“你伪造了借款单据,交给了金氏钱引铺,对吗?”    肃宁伯道:“你这妇人,简直不可理喻!”    “我曾以为你只是想搭上滕王,却没想到,你身后还有许家。”    “你说的这些,我一句也听不懂。”    “别装了。”沈岚站起身子,眼角泛泪笑道:“去年,十月初九,沈家还债的前一天,你与许家的大公子许威、滕王在金楼喝酒,我就在隔壁听你们说话,一清二楚。”    肃宁伯咬牙切齿地看着她,“你敢!”    “你们三个人,竟在一起笑着商议,要如何一同享用我侄女的身子!你是她的姑父啊!你还是人吗?”    话音甫落,陆宴的身子一僵。    “别在这给我胡说八道!”肃宁伯道。    “我胡说八道?若不是沈甄跑了,她早就落到你们手里了!既能拿她威胁云阳侯,又能供你们随意玩乐,这八千贯倒是值的很!”    “沈岚,方才的话你若再敢出去乱说,爷保你活不到明日晚上。”肃宁伯抬手抡了她一巴掌,低声道:“清醒点,我不只鹏哥儿一个儿子,你好好认罪,这样出来的时候,还能有儿子尽孝。”    肃宁伯转身离去。    沈岚双手捂面,呜咽出声。    
    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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