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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若是信得过老奴,就听老奴一句劝,忍一时风平浪静,您如今已经是纪家妇,子嗣为上,乔姨娘这一胎若是个儿子,那可是二爷的庶长子,您以后即便再生下嫡子,也会被压着一头的。”    周氏的脸隐在暗处,只听见一道长长的叹息,带着浓浓的倦意。    茹妈妈知道她或多或少听了些,也就不再多说,上前给她掖了被子,退到值夜休息的矮榻上歇了。    纪宏前脚出了春平院,后脚就有机灵的婆子去荣禧堂禀了邹氏。    邹氏正坐在西次间设有佛龛香案前,拿着一条靛青色的锦帕在案几上仔细的擦拭着,神色虔诚。    听见来人的话,她的眼角就皱了起来,卓妈妈拿了红封把人打发了。    邹氏把帕子递给卓妈妈,卓妈妈接过手帕,代替她擦拭起已经很光洁的桌子。    外面夜幕四垂,屋里一时安静的落针可闻。    良久,邹氏才自言自语的道:“当初他若是娶了玉珍,如今也不至于夫妻不睦,闹得这样难堪。”    卓妈妈不敢接话,假装听不见的做着自己的事。    邹玉珍,是邹氏的侄女,邹氏膝下没有女儿,那时候觉得邹玉珍灵慧可爱,就接来身边养了几年,与她颇为亲厚。    邹家虽说有些破落,在淄城却也有几分体面,纪家来了京城之后,与邹家自然没有以往那样来往密切了。    当初邹氏就想撮合邹玉珍和二爷纪宏,谁知道晚了一步,纪老太爷,也就是纪宏的父亲,邹氏的丈夫,已经先一步请媒人说定了盐林周家的这位姑娘。    邹氏是庶母,一个姨娘,哪里有说话的权利,这件事也只好作罢。    不过如今她熬出了头,熬死了老太爷,熬死了正室,熬到了如今,她便是要笑一句又有谁敢说她。    “嗯。”    邹氏沉吟一声,卓妈妈忙上前去扶她。    她一边吩咐丫鬟打水进来服侍,一边扶着邹氏去了内室。    “明日咱们大姑爷就要来下定了,今日老夫人也要养足了精神,明日也好仔细看看大姑爷的人材品性。”    人上了年纪大都喜欢喜庆热闹,听到这话,邹氏也不由笑了起来。    “那丫头是个命好的,生在了纪家的好年头里,大姑爷出生名门望族,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。”    两人口中的大姑爷,就是京城广安伯府裴家的世子爷裴元琪。    汴京城的伯府只有四个,永昌伯府,长兴伯府,东平伯府,广安伯府。    虽然广安伯府排在最后,可人家到底是有三代袭爵的爵位名号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嫁过去可就是贵妇,是有诰命的外命妇,岂是等闲人家可以与之相比的?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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