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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躺在原地。    床上堆积凌乱的薄被胡乱搭在身上,露出一截腿来。    与刚刚不同的是,他已经沉沉睡去。    毫无生气的孱弱。    白皙娇弱的少年没有经历过什么苦难,唯有在来路上遭受伏击眼见着死了很多人,才算是最大的劫。    此刻他无声躺着,额头嘴唇苍白无血色,双颊却泛着微红。    看起来像是发烧了。    陈阔上前一探他额头,果然烧手。    他一拉被子,那头被沈欢紧紧攥在手中,牵扯成紧绷的局势。    陈阔懒得废话,一把撩开薄被,露出下头不着衣衫的身躯来。    他伸出手,提起细长平滑的一条腿来,那股间受力,冒出来些浑浊不清的浪荡液体。    陈阔低声骂了两句,挺着背上的疼,把人抱起来,放在了水桶中。    那水早已冰凉,下水瞬间,沈欢冻的一激灵,猛地转醒。    陈阔伸下手去,便给他清洗,便含糊不清的说:“走的时候吩咐的你什么,怎么自己没清洗?”    沈欢脸色苍白,瘦弱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。    陈阔洗完了,将他提出来,放到床上给他擦干。    沈欢浑身僵硬,仿佛已被吓傻了。    擦干后,陈阔将被子给他盖上,半蹲下身,视线同他齐平,“吓着了?”    他沉沉问道。    沈欢不言不语,仍旧不敢错眼的盯着他。    眼中戒备、恐惧、失措交织在一起,凝结成干透的眼泪,在眼角处留下不明显的痕迹。    陈阔看他因为过于惊恐瞳孔不住收缩的受惊的模样。    不是吧?他在心中问自己:这事有这么可怕吗?还是我刚刚太粗暴了?    他回想前面,觉得确实有点粗暴,但是已经非常克制了,没有见血就是最好的证明。    他打量一眼沈欢的瘦弱身板,觉得可能他未经人事有点吓到了,一时接受不了而已。    陈阔不再提这事,想了想,说:“你发烧了,自己会医术给自己看看要吃点什么药?”    沈欢仍旧不说话,眼睛瞪的极大,直直盯着他。    对待敌人可以一刀砍了完事,对待生人也可以掉头就走,或者更便捷的,直接扔出去喂狼。    一了百了,省时省力。    但是既然要了人的身体,就算是自己人,不能再这么粗暴的对待了。    陈阔又摸了他一把额头,清了清嗓子,“我去给你要碗热汤过来。”    他要走,转头想起帐篷中林将军的话来,再次上下打量他,觉得年纪略小一些,也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,不像将军府出来的孩子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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