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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9节  (第3/3页)
园是阮明科和方如清没离婚时,他们一家三口一直住着的地方。    阮眠很吃惊又有些讲不出来的难过,手捏着甜品勺的长柄摩挲了几下,“那今年过年,你都不会在平城了吗?”    “应该是的。”阮明科看着她,眼眶微红,“是爸爸没用,没能守住这个家,现在还要放你一个人在这里。”    阮眠眼眶一酸,可她又不想当着阮明科的面哭,拿手揉了下,声音发涩:“没有,妈妈说的对,离婚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,只是你们两个的缘分不够深。”    阮明科别开了视线,沉默片刻才说:“你妈妈无论是作为妻子还是母亲,都是非常称职的,她现在带你去了新家庭,有时候可能会顾不着你,你也别怨她,她一个人也不容易。”    “嗯。”    “家里的门锁都没换,你随时都可以回去看看,今年过年你要是不想留在那里,就去奶奶家,奶奶一直都在挂念着你。”阮明科勉强笑了下,“爸爸离开这两年,就把两个妈妈都托付给你了。”    阮眠吸了吸鼻子,“……嗯。”    吃完饭,阮明科送阮眠回学校。    三千米长跑是下午最后一场比赛,四点钟才开始,阮明科五点钟有个会,等不到比赛开始就走了。    阮眠心里难受,只送他出了操场,“爸爸再见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    “好。”阮明科摸了摸她脑袋,“那你回去吧。”    “嗯。”阮眠走几步回头,发现阮明科还站在原地,又和他挥了挥手,收回视线往回走的时候,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。    操场四周回荡着轻快的歌声,人潮涌动,阮眠抬手抹掉眼泪,快步从人群中穿过。    那天的三千米比赛,阮眠是唯一一个跑完全程的女生,但也是唯一一个哭得最凶的女生。    从三分之二圈开始,一直半陪半跑的孟星阑就发现她的不对劲,眼泪和汗水糊满了整张脸。    孟星阑又惊又急,“眠眠你怎么了?是不是难受啊?”    阮眠只是摇头,脚下的速度始终未慢下来,风从四面八方涌过来,吹散了奔跑带来的热意。    进入最后的冲刺圈,阮眠忽然提速,孟星阑跟不上,穿过大半个操场跑向终点。    这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,操场的人只多不少,孟星阑拽上忙完来找她的梁熠然,“快快快,跟我来一下。”    梁熠然被她拉着胳膊往前走,长腿轻轻松松跟上她奔跑的步伐,身后跟着江让和沈渝。    江让问:“怎么了?”    “阮眠不知道怎么回事,一直在哭。”说话间,几人已经走到终点,不远的距离外,是阮眠迈过终点线的身影。    计分老师按下秒表,孟星阑冲过去把人扶住,耳边是女生失控的哭声,完全卸了力的身体压着她往后倒。    梁熠然在她背后托了一把,“先去旁边。”    周围的的老师看到这里的情况,说了声:“别坐下来,同学扶着走一走,难受是正常的,过会就好了,哭一哭也没事。”    老师这么一说,孟星阑就没那么担心了,拿纸巾擦掉阮眠脸上的湿意,“好了好了,没事了。”    班里后勤部的同学拿着兑了葡萄糖的水走过来,“喝一点吧,人会舒服点。”    阮眠哭够了,接过去喝了几口便没再喝,手里的水没地方放,站在旁边的江让伸手接了过去。    她也没在意,低头吞咽了下,嗓音仍旧沙哑,“我没事了,你们去忙吧,我在这里歇一会就好了。”    “没事,你歇你的,反正等会也没其他比赛了。”孟星阑松了口气,往后靠着台阶问:“陈屹呢,怎么不见他?”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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