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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多财富,反感寺庙收录过多的僧人,认为出家人应当将心思放在修行上面,而不是一心汲汲营营。    既然师徒一心,那就没有必要让了然为难。    当今梁文帝虽然有心削弱佛教,但也许因为是生于江南水乡,长于妇人之手,与铁血刚毅的北齐武帝不同,他性情略带柔软长情,万万做不出灭佛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。    京城主持聚集一堂时,戒嗔把事情的后果往严重说去,也是为了逼迫各大寺庙主动收缩规模,以免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    老方丈认为,这样已经足以应付梁文帝了。    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,他面上还是那样严肃慎重,在袅袅升起的烟气中,仿佛一尊神台上的佛像。    下首的智云左顾右盼,看着众位在信徒面前衣冠楚楚的主持,此时惊慌失措,如同惊弓之鸟,慢慢勾起嘴角,露出一个讽刺意味十足的笑容,眼神略放肆。    ***    苏州,柳家园林。    园林不大,但水系曲折,小路蜿蜒,聚散有道。假山、亭台、小楼、奇石精致优美,奇花异草则高雅脱俗。    多谢大师救命之恩!多谢大师!小楼里,苍老妇人拉着孙子跪下来,不停地磕头。    谢安歌慢了一拍,反应过来后立即去扶起祖孙二人。    施主言重了,小僧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。    对大师而言是举手之劳,对老身而言却是没齿难忘的大恩大德。老妇人眼含热泪,恳切地道,额头已经一片淤青,可见磕头时有多用力。    她也没说错,她这孙子是夫家的独苗苗,传宗接代就指望他了。    如果不是谢安歌游历到这里,治好了他的急病,这独苗苗一旦撒手去了,老妇人的夫家必定会成了绝户。    要是落到那样的地步,她真是死也无颜去见先人。    谢安歌无话可说,转头望向身形单薄面色苍白的小小少年,道:小施主已经大好了,日后只要好生休养便可。    果然,谢安歌这样一说,老妇人立即转移了注意力,收了泪,紧紧抓住孙子的手,紧张而又期望地问道:大师啊,老身这孙儿生来体弱,不知有没有办法彻底根治呢    谢安歌沉吟,这娘胎里带来的弱症,他一个三脚猫功夫半瓶水哐啷的赤脚大夫,能有什么办法    就是皇宫里的国手丹医来了,除了让病人好好养着,也别无二计。    也许是谢安歌沉默的时间太久了,老妇人面上渐渐变得有些失望,却还是强撑着笑容。    她真的是一个善良而有分寸的人,即使面对一个可能握着她最后一丝希望的僧人,也没有以情相迫,而是留下了充足的余地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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